众人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说了一通,师爷手下的宣纸也是写了一张又一张。
待众人说完,容玉才理清楚,裴宣这厮竟是将三人凌虐致死,四人致残,还有二人是受不了如此屈辱已自尽而亡,且这只是百姓,遭他毒手的伶人戏子已是无人数的清。
一桩桩一件件皆是闻者惊叹,惨无人寰。
裴宣越听越是冷汗淋漓,本以为以裴家的势力定会让这些贱民顾忌些,可这青平王一来,不过瞬间功夫便把他往日的事差不多全抖了个干净,这下可如何是好!
往日老实懦弱的百姓将爱子的行径掀了个底朝天,裴熊早已是怒不可遏。真当他会栽下这跟头爬不起来了?一群吃里扒外的刁民,待风头一过必教这些人永无宁日!
将一杆子人挨个儿记下,跪于堂上哀呼:“王爷万不可听信这些刁民之言,这全是诬告我儿啊!”
容玉似是觉得好笑,睨着底下犹自狡辩的父子二人嗤道:“本王瞧着,你父子二人才是刁民,若不然教你儿贴身家丁来与本王说说,百姓之言究竟是诬告还是确有此事?”
裴熊顿时哑口无言,父子二人皆是匍匐在地,脸色难看。
千孚打量这父子二人已久,他们既然作恶多端,又引起如此大的民愤,为何官府竟放任不管,甚至助纣为虐?
容玉自然早有疑问,转而看向冷汗淋漓的张禾,冷声道:“张大人可有话要说?”
张禾见事态已然控制不住,早就如坐针毡,如今又被容玉冷不丁这么一问,手心迅速冒出一层冷汗来,强自稳了稳心神道:“百姓受了这等苦楚,下官却没及时为百姓申冤,是下官失职,请王爷责罚。”
这通解释听着实在勉强,张禾忐忑不已,紧张的手指冰凉。
容玉一拍惊堂木:“大胆张禾,还不从实招来!”
这一拍瞬时吓得张禾‘噗通’一声跪在了地上:“王爷明鉴,下官对圣上忠心耿耿,若是早知此事,定会竭力为百姓申冤,拿下这作恶之人,绝不会任他如此逍遥法外啊!”
裴熊在一旁听的快要喷火了,这胆小如鼠的张禾为自保竟把罪名全推在他们父子二人身上,真是狼心狗肺的东西!
当即便抬头冲张禾嚷道:“放屁!往日你那些作风,这川水县谁人不知!如今倒是想推得一干二净,白日做梦!”
张禾心里大骂裴熊蠢货,反唇相讥道:“本官兢兢业业十数年,即便哪里做的不足,也比你这奸商强得多!”
“兢兢业业?我呸!小案打两棍,大案拿钱抵,做个县令只要这些本事,人人都能做得了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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