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不补啊？补好啊，考上大学才是最重要的，那个‘调查’没啥意思。”“没啥意思”却为何要我们人手一卷，还不能交白卷。老师可能看出了我的疑问，接着说道，“素质教育嘛，这东西还是有一点用的。”
有何用？我想问老师，可是我又不敢问。我是第一次接触这样的作业，老师布置下来时，我们班就砸开了锅，三三两两嚷着要怎么去完成这道特殊的作业。因为，在我们的脑海中，作业就是那种能计算出答案，或是能找到唯一答案的长胳膊长腿的题，像整个宇宙的水那么多的东西。
“老师说的是，”我不想在“补课”和“调查”之间跟老师谈下去，其实我们班不补课，老师说等我们开学了，利用礼拜六去补。我们年级有十五个班，就五个班不用补课。
“叮”的几声，老师家的门铃响了，站在我和王强身后的老师，拍了一下我的肩膀，折身开门去了。
“老马，来摸几圈？角子（方言牌友的意思）我都跟你找好了。”
听脚步声，可能是好几个人。
“不了，家中有客人。”声音是从客厅传来的，是老师的声音。
“谁？是安装窗子的吗？”其中一个说，“管他们的，把窗子跟你安装好就可以了，你在哪儿也是闲着。”
“小师傅，你们有什么事，就呼一声，我就在客厅里。”一刻钟，老师进到我们安装窗子的房间，对我们这样说。
再一刻钟，老师就去了客厅，很快从客厅里就传来摸打麻将的声音，比起王强手中电钻钻墙壁的声音，此声倒要悦耳得多。
我们输——因为我们赢过——
赌徒们——忆起这些
又掷起了他们手中的骰子
这是艾米莉•迪金森（美国诗人）的一首小诗，赌徒们记起了他们的输赢，时间久了，也就上瘾了。老师也是血肉之躯，也食人间烟火，但我不明白，有些老师口口声声说他们不赌，连一盒扑克牌里有多少张牌都不知道，而事实告诉我们，他们也赌。既然是赌，就得避开学生，否则，为人师表就要大打折扣了。这和小偷要避开人一样，只是老师们使用的手段高明罢了。我不知道我为何要这样想、这样说、打这样一个比喻，可能和我安装窗子劳累，和我爱道听途说有关吧。
我和王强安装完老师孩子房间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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