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解那只大蝙蝠，为什么会一脸生无可恋？洛雪并不打算去问，也不打算安慰，如果没有猜错，这人一脸绝望，应该是为了这个身体之前的主人。
如她所料，殷离在愣了半天的功夫，手中杯子突然被他握碎，但他却没有发现一样，只是声音沉过以往。
“她是怎么死的？”
犹豫了一瞬，洛雪想的都是该如何说清，那株难得的草药她是否还会由十年之约得到。
但既然话已至此，不说清楚反倒会让人心生疑惑，咬了咬牙，洛雪如实交代。
“在无忧门训练时，那女孩儿没能捱得住。”
“无忧门？”
皱眉茫然看着伊洛雪，殷离猛然站起，仅是一个瞬间，他整个眼睛都变成了墨色，脸上爆出一根一根的青色血管，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可怕。
瞬间将眼前所有能看到的东西都扫到地上，殷离紧盯着洛雪，声音里是从未听过的冰冷。
“无忧门又是个什么东西？”
虽然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，但洛雪确实被他吓到了，第一次意识到他确实不是普通人，什么血族，什么吸血鬼，都是胡说八道，这人现在看起来跟怪物没有什么两样。
紧紧抓着桌角，洛雪强迫自己坐在椅子上。活动着有些瘫软的双腿，准备一有什么问题，随时都能做出反击或者逃跑。
在这人的瞪视下，洛雪几次开口都没能发出声音，轻轻咳了几声，才努力张嘴出声。
“九曜抢了这女孩……教了她两年，然后便丢掉到无忧门，哪里就是炼狱……”
回想着过往经历的一幕一幕，洛雪瘦小的身子开始狂抖起来。
“我醒来后，第一个摸到的就是直勾勾盯着我的眼珠。”
眼见那人深吸了口气却又有发飙，反而坐了下来，洛雪觉得天生一副柔弱样，真是方便，伸手像是拖着什么，洛雪看着那人失神笑着。
“是眼珠哦～后面还连着许许多多的神经～不光是这个，还有花花绿绿的肠子，被啃的臭烘烘的胳膊……”
猛然起身，洛雪冲到院子里一阵干呕，偶尔一两声失控的哽咽加杂在其中。
屋子里的殷离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激动，只是紧紧攥着的拳头，显示着主人依旧心绪难平。
擦着小嘴儿，洛雪一脸苍白的走进，眼神淡淡的，表情淡淡的，给人感觉随时会消失一般。
“你与乌达找的似乎都是以前那个女孩儿，真对不起，我不是她。”
也不知是哪句话刺激了这人，殷离猛然起身，盯着洛雪目光如炬，让人分不清他是看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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