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你一直都没有忘……”钱老夫人神色淡淡的，是前所未有的释然，像是多年来的怀疑终于恍然了，既然早是事实又何必自己骗自己。
曾经，她是个一无所有的没有，嫁给了同样一无所有的夫君，在家道渐渐兴旺起来之时又失去了她视作唯一的天的夫君的重视，想要靠着腹中孩儿争得一点点权利，却一切都落了空。
“你一定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吧，母亲？”钱伯君语气仍是温和儒雅的，是多年从商的习惯，并不将真实的内心呈现。“你错了，我不仅知晓一切，而且记忆犹新，至今不能忘怀，且在见到白衣娘娘之后坚信有朝一日能真相大白。”
钱老夫人粗重的长叹一声，在平日这是威严，这是地位，而如今，这是一个自私自利女人落空的无奈，“难道这二十七年来，你就一直没把我当作母亲吗？”
“不，母亲。”钱伯君否定的打断了她，来到她面前，顿了顿，转身走到伫立一旁，硬生生接受这一切的钱仲楦身旁，拍了拍他的肩膀，“仲楦，我记得你曾说过，五年前，你就把你大嫂当娘？”
钱仲楦闻言略低垂了头，低低的点了一下。
“这就是了。”钱伯君浅笑，揽着尚未成熟懵懂的小弟的肩来得伤心母亲的面前，“母亲，也许我不是您亲生的，只当我是忘恩负义的败家子，那仲楦呢？仲楦出生那年我已满十二岁，刚刚放下四书五经，跟从父亲学习经商，小弟是你一手带大的，您疼爱他我看在眼里，可为什么他甚至愿意将只大她五岁的你绣儿当娘，而从不与您亲近呢？”
钱老夫人神色空空的，目光望着虚无，也像是在推拒着他的质问。
“我们都是您的孩儿，无论仲楦还是我，但我们都把您当做尊重的母上，不敢与您有过分亲密的接触，那样得来的只会是您的一番责骂。您时而高高在上，时而视我们为发泄的对象，这样的母亲，我们除了感激您的生育、养育之恩外，照顾您至归西外，真的无法再做什么了，您该明白，孝顺也是有许多种区分的。”
钱伯君甫一讲完，身旁竟传来咯咯咯的笑声，是女子娇俏活泼放肆的笑，除了姒禅，没有第二个人有如此张扬放纵的笑。
“钱夫人——”这三个字讲得阴阳怪气，挑衅的可以，“您可听清楚了，这不是什么迷魂阵，不是符，不是咒，是您视作生命的孩儿的真心话呢……不过话说回来，你可真讲他视如生命了？还是你根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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