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在他心中,韩璧为人十分诚恳,绝不可能说谎骗他,又想到韩璧武功一般,若真是他迷糊之际占了韩璧的被窝,他也是无法反抗,顿时羞愧不已,歉意道:“是我不对。”
韩璧:“昨夜你到底怎么了?”
沈知秋便如实答道:“我原本并无大碍,亦不觉这天气如何寒冷,只是到了午夜,便不知为何全身发冷,意识昏沉起来,迷迷糊糊,做了许多梦。”
韩璧奇道:“什么梦?”
沈知秋:“有人要盗我的剑。”
韩璧:“……”
沈知秋:“幸好,我捉住他了,但是实在太困,我便想着睡醒再揍他,如今一看,果然是梦。”
韩璧轻轻唤了他一声:“沈知秋。”
沈知秋茫然道:“啊?”
韩璧:“如果你今夜再做这个梦,我就把墨奕买下来填平了。”
沈知秋笑道:“不必填平,我们练剑的空地已是很足够了。”
韩璧无言以对。
两人整理过衣衫,便就此出发,仍是青珧为他们驾车,只是在他们上车之时,青珧冷眼瞧着他俩,重重地哼了一声,她方才见着两人从同一个营帐走了出来,自然是认为他们昨夜同床共寝,顿感这两人甚是不要脸,哂道:“嘴里说着不喜欢,却又要钻一个被窝里头,口是心非。”
沈知秋被韩璧诓骗,对自己昨夜占了他被窝之事信以为真,被青珧这么一嘲讽,竟是对号入座,羞愧不已:“是我的错,此事与……我家主人无关。”
青珧叹道:“你性子太软,就等着被他欺负死吧。”
沈知秋连忙道:“昨夜是我欺负他了。”
青珧:“……”
韩璧:“……”
青珧:“竟、竟是如此么?我倒是没想到……”
韩璧:“闭嘴。”
打打闹闹过后,众人再次出发。
此后数日,沈知秋都歇息在韩璧的营帐之中,两人分睡上下半宿,白日里亦会依次在马车中补眠,只是沈知秋发冷的时间越来越长,先是子夜至凌晨,其后不断提前,直到第六日时,沈知秋一到夜里,便冷得昏睡过去了。
韩璧自然知道此事不妥,便提出要为沈知秋请医。
青珧便禀报了白宴,白宴那头应得也很爽快:“明早入城再说。”
第七日,天刚蒙蒙亮,马车队便开进了曲衡。
曲衡是关中一座小城,由于不经官道,位置便算偏僻,客栈寻遍全城也不过一间。
一行人便就此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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