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章 侠非侠:翰林无赖

作者: 坂田嘉淑

  “鑫子”说着,透着十分亲热的又指着大汉给我介绍道:“八爷,这是我们哥儿仨中的大哥瞿小强,八爷叫他‘强子’就行。我们哥儿仨是一个大院里一块儿长大的邻居。我们小学是同学,中学也是同学,下乡去了‘建三江’还在一个连,贼拉‘对撇子’。……”

  那个中等身材的的青年踏前一步,说道:“八爷,我叫朱大常,人家都叫我大常……”

  “啥?……‘猪大肠’?……‘好木秧’咋叫这么个怪名字。……”我有些诧异。

  我的精神一溜号,“猪大肠”说什么就没听清。我急忙认真听“猪大肠”继续说下去:“八爷,我们哥儿仨不是‘四六不懂’的人。下乡返城后,工作也找不着,整天闲得‘无稽六瘦’的。……幸好,‘鑫子’他爸是木匠,我们哥儿仨就跟着辛大爷学木匠,晚上在家打个‘一头沉’、‘靠边站’啥的,早晨起来用手推车推到兆麟街话剧院门前的‘早市儿’上去卖,挣个辛苦钱啥的。……”

  旁边的“强子”察言观色,见我紧皱眉头,显然不信,急忙插话道:“八爷,我就猜您准‘划魂儿’,认为这是‘投机倒把’的事儿,政府一准儿管。……‘那前儿’工商局是抓来的,整的‘鸡飞狗跳’的。后来好了,政府说是要规范管理,每天早晨交两块钱管理费,管市场的在桌子腿儿上盖个大红戳,你就可以卖了。一个‘一头沉’可以挣二三十,比上班那是强多了。……”

  “强子”说的一点也不假,我只不过孤陋寡闻,所知不详而已。“猪大肠”所说的兆麟街哈尔滨话剧院门前的“早市儿”,就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,风光无限的透笼家具市场的前身。后来,透笼市场越发火爆,这条街上先后开办了透笼农贸、家具、轻工三家专业市场。

  “强子”不满的说道:“可……可是好日子不长,我们这些个‘个体户’‘眼目前儿’又难受了。……政府说由于马路市场的规模不断扩张,严重阻碍交通,要改善经营条件,让经营规模、产品种类、服务水平都迈上个新台阶,把我们都赶到透笼街去了。……”

  “强子”的不满自然有他的道理,但绝对过于狭隘。要不是哈尔滨市政府当时高瞻远瞩,对兆麟街哈尔滨话剧院门前这一带的商业活动进行了规范,把这些经营者集中至透笼街,建成了透笼家具市场,就不会使透笼出产的家具成为闻名全国的品牌。有人说,那时透笼家具的知名度,丝毫也不亚于现在辽宁西柳的服装、山东寿光的蔬菜。

  一九八一年六月二日,《人民日报》以《一座不要国家投资的工厂》为题,对哈尔滨市......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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