草木繁茂,夏日仍是诧紫嫣红的怒放,一如活泼招摇的盛妆女一郎。
“先住这儿,待夏初苑收好了再搬过去。”别的倒无妨,处置打碎的各色玉瓶必须得极其谨慎。
迦夜点点头,由他放在了冰蚕丝褥上。
打开置在一旁的药匣替她上药,裹起臂上的掐伤,用一药酒揉开额上的淤青,温热的指尖触着微凉的肌肤,药酒的味道弥散开来,她渐渐合上了睫。
嘴角被什么碰了一下,她睁开眼,是他细致的敷着药粉。
“不碍事,没什么大伤。”避开他的眼,拉着他在床畔坐下,改替他处理受伤的手,白一皙的指掌犹有残余的木刺,她细细的以银针挑出。
“迦夜。”
“嗯。”
“其实你根本就不想活,对不对。”他的声音像浮在冬日湖面的冰,眼睛却烫人心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