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?你见渊哥了吗?”彭瀚生手里捏着一份文件,站在沈渊书房门口左顾右盼,拉住经过的易勋问道。
“你自己想想,这个时候,渊哥能在哪?”易勋提溜着一袋子中药,没给彭瀚生正眼。后者挑挑眉毛,抬起手腕一看,七点半,这时候……噢……他猛然给了自己一巴掌,摇摇头,跑上三楼去。
推开秦抒房间的门,他还没喊出声来,就愣了一下,犹豫着,不知道该不该惊扰这番景象。
好一幅安宁甜美的图画。窗帘拉开了一半,清晨的阳光颜色还没有那么重,薄薄的一层金色,温温柔柔的晕染了大半房间,把床上静静睡着的人衬得更加婉丽。彭瀚生没什么艺术细胞,他不知道怎样的情景算是如诗如画,可是他此刻不忍心出声打扰的情绪,或许就可以称之为对美的尊重。
沈渊就坐在床边,眸光一瞬不瞬,落在秦抒身上。他仿佛已经这样坐了许久,坐到成为一座雕塑,和周围的空气融为一体,一呼一吸,谁都无法察觉。彭瀚生抬起手来想有什么动作,想了想又放下了。他看见沈渊突然俯下身来,薄唇轻柔地印在秦抒的额间,那一份怜爱和珍惜,昭然若揭。
彭瀚生敢赌五百瓶二锅头。他从来没有见过沈渊这般模样,竟似被什么无形的力量磨去了棱角,他看不见渊哥身上哪怕一丝的戾气,此刻他周身环绕的,只有柔情。这是一种不该出现在渊哥身上的情绪,他明白,他相信渊哥自己也明白。
此前的沈渊没有弱点,直到现在,当彭瀚生看到这一幕。床上熟睡的那人,就是渊哥的弱点啊,恐怕她就是渊哥喉咙前的那枚纽扣,扣紧了憋得慌,拆掉了却是永远的缺憾。
不可言说,不可言说啊。
“怎么了?”
彭瀚生抖了一抖,渊哥背后也能长眼啊……他赶紧把不该有的浮想联翩统统抹去,悄声说:“渊哥,收购的事妥了。该检查的东西也送回来了,没问题。还有那人招了,的确是二爷的手下做的。但是好像他们的正主儿比咱们更生气……”
“出去说。”沈渊给秦抒掖好被子,不舍地多看了她两眼,站起身来离开。
房间重归静寂。
秦抒缓缓的睁开眼睛。刚刚沈渊的吻落下来的时候,她差一点就破了功。那一点接触太过梦幻太过绮丽,她直到现在也不能说服自己相信,原来常常入梦的情景,或许就是真的。每天沈渊都会在这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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