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琚说道：“我用药水洗过，很干净。”
我看着这张人皮，本想表现得稍微自然点，尝试了好几次之后才发现，不管我怎么用力，脸上的筋肉都像是变成了石头，那笑容就是挤不出来。
见我踌躇不定，千琚便将手中的人皮扔在一边，对我欠了欠身，说道：“戴上这个东西，当真不是一般的人可以承受的，属下很理解您，现在天就快要亮了，请您在天亮之前做出决定。”
他说完之后，静静的走到一边，等着我的决定。
其实也没什么好决定的了，我能来到这里，就已经给出了决定，只是那个时候我没有意识到，混进秦王的銮驾之中，用的会是这样一种办法。
安柔的尸身已经被千琚清理干净，一点点的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来，我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手段，是真气还是药水我无从晓得，我只知道从半开的窗扇里灌进来的很冷很冷，像是刀子一样，然而不知为何，这般凛冽的风却连安柔床前的细小流苏都没掀起来。
难道这风是我的错觉吗？
我不知道。
我想了很久，或许对千琚来说，这只是短短的一炷香或者几盏茶，但是我我来说，却像是一个世纪那么遥远。
“这东西要怎样穿？”
寂静的房间里传来出我低哑的声音，有些颤抖。
“很简单。”他走进我的视线之内，说道：“只要带上去就好，剩下的，我可以帮你。”
千琚割下来的这层皮只有头部，按照他的说法，我只要将它套在自己的头上就可以了。
可事实上我还是太过年轻了，要想将这层皮戴在脸上，可远不止这么简单，而且要想真正的变成另一个人，这层皮就不仅仅只是戴上去就可以，而是要让它长在自己的脸上。
这一点千琚的药水给了我们很大的帮助，可以让那一层人皮完美的贴合在自己的脸上，无论怎么动也不会留下丝毫的破绽，就是将自己泡在水里，也完全不用担心它会掉下来。
只是将这层人皮贴在自己脸上然后一点一点的将药水涂抹上去，那种感觉实在是很不舒坦，因为皮肤上又贴了一层皮肤的关系，我的那张脸就完全透不过气来，捂在里面，十分的难受。
而且这层皮是死的，就算有药水的辅助也没办法跟活人的皮肤相比，因此这层皮若不好好养着，三五日的功夫，就会从脸上褪下来，或者直接坏掉。
为了保证这长皮有足够长的使用时间，千琚给了我整整两瓶药水：“这是可以让皮肤保持活力的药水，属下这里还剩下两瓶，都留给将军您了，早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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